新美术馆学系列讲座第5讲|神庙、纪念碑与社会记忆 ——大流行时期的美术馆学限度与转向

“新美术馆学”系列讲座

新美术馆学系列讲座第5

主题:神庙、纪念碑与社会记忆 ——大流行时期的美术馆学限度与转向

讲者:沈森

第五讲我们邀请到中央美术学院艺术学理论博士、广州美术学院艺术管理学系教师、广州美术学院新美术馆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沈森老师,为我们带来名为“神庙、纪念碑、社会记忆——大流行时期的美术馆学限度与转向”的分享,从美术馆学的角度来分析在疫情期间涉及到的一些美术馆的现象与问题。

讲座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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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纪念碑与社会记忆——大流行时期的美术馆学限度与转向》讲座回放

讲座回顾

因为疫情的原因,在大流行时期,美术馆领域包括美术馆学的一些研究也面对了这种断裂式的矛盾冲突,在这一时期,美术馆行业大部分开始转战互联网以及社交媒体,传统的一些美术馆功能在今天这个时期也开始发生了一些转变。在这样一个历史节点,这样一个时刻,对这样一个美术馆学传统的一些讨论,在当下是否有一些新的意义。

在探讨疫情时期的美术馆学状态之前,沈老师先带我们探讨了“美术馆学”这个概念以及美术馆学的后现代视野,如大卫·卡里尔《博物馆怀疑论》、彼得·沃克的《新博物馆学》等。接着沈老师重新回视怀疑论诞生以前的一些美术馆,尤其是美术馆功能性的时候,在美术馆的功能性认识有两个基本的形态:神庙和纪念碑。因为社会的大封闭与健康的隔离政策,使美术馆被迫关闭,几乎所有的美术馆、艺术博物馆都面临着互联网社交媒体的转型。在这个过程当中,作为神庙功能的美术馆,那些不可侵犯的神圣性与仪式性,以及作为纪念碑式的美术馆,作为历史与见证物意识形态性正在转变,甚至阶段性的崩塌。这意味着美术博物馆原有的物质空间、权力空间正在面临着新一轮的审视,那么美术馆权力的外壳与精神的仪式正在被差异性的一些美术馆的实践所取代。

在疫情期间美术馆组织了许多线上活动,不断承担着公共教育的功能,推出公共教育活动。美术馆正在逐步成为融载社会记忆的一种空间与载体,并且通过公共参与,开始与微观的个体、微观的人发生一些连接,在这个时候的美术馆实际上已经逐步放弃了神庙、纪念碑的功能,它正在考虑美术馆如何与今天的社会对话,包括在参与当中,行使更多公共沟通能力。对于美术馆的参观者而言,观众也拥有了更多自主性,去寻求大流行期间的一些自我表达,包括回应疫情的机会,他们也希望他们的生命、财产、利益受到尊重,也希望受到社会的回应,而美术馆在这个过程当中成为了非常有效的中介,成为了这个群体的联系和方式。

接着沈老师分享了一些理论来讨论美术馆的“空间”拓展,如艺术史学家邓肯·卡梅隆的一篇著名文章《博物馆:神庙还是论坛?》,后现代政治地理学学者爱德华·索亚于1996年出版的一本著作《第三空间·去往洛杉矶和其他真实和想象地方的旅程》等。美术馆在担负社会责任的使命时,其空间形态正在大流行时期发生着拓展和改变。无论是“异质性空间”或者“第三空间”的理解也好,这种空间形态对于美术馆来讲,它都是一个“他者”的形式,它在一定程度上抹平了美术馆自上而下的权力话语,美术馆也通过日常生活实践和更为主动的文化介入成为集体记忆的数据库,并且在大疫情时期达成了一种社会契约,或者一种共同性的契约,它扮演着揭示人性包括社会现实的一个新角色,并且具有了一个全球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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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索方尖碑与在协和广场下游的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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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隆·邓肯之问,博物馆:神庙还是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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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索亚与他的“第三空间”理论

问答环节

问题一:可以谈一下博物馆与美术馆的关联与区别吗?

博物馆、美术馆在西方语境里是一个相对整体的概念,但是在中国语境里,博物馆与美术馆有差异。在其性质、职能、管理归属等方面都有区别,两者并不是一个统一的概念。概括地讲,博物馆是一个大的范畴,而美术馆从属于博物馆体系中的艺术类博物馆。也就是说博物馆在概念上包含了美术馆的概念。这是一个基本点,但是在国内博物馆与美术馆的研究方式或者它面对的研究对象都有的区别,比如中国的美术馆普遍自称是现当代性质的美术馆,面对现当代的视觉艺术。而博物馆主要是对古物的收藏与研究,这样的区别还有很多,要问题具体分析。

问题二:在新博物馆学理念备受推崇的今天,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博物馆依然是传统博物馆这种现象呢,是否新博物馆学的一些后现代理论难以实现建构呢?

这个话题很有意思,它非常符合我的研究方法。在大疫情时期,我把美术馆理解为一个X因素,在这个过程当中,那些曾经存在于后现代美术馆学的一些理想与理论,在今天获得了一些实现或者一部分的实现。包括我们在讲六七十年代后现代博物馆学里面,以前对空间权力的否定往往体现在理论类的著作和一些艺术家的实践中,它并没有具有全球性的普遍性。那么在今天这个时期,博物馆美术馆正在失去它们不朽的空间属性和权力外壳,对物质实体的反抗变得非常明显,所以在这一时期很多的美术馆都在转型,而曾经拥有的,集神庙与纪念碑功能于一身的美术馆,在今天的互联网世界里它在一定程度上都削弱了,以至于不得不考虑做一些新的转变,我并不是说这个现象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作为一个短暂的断裂期而言,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

问题三:请老师谈一下“第三空间”里的“他者”?

或许可简单理解一下,“第三空间”是空间当中的“他者”形态,就是这种形态具有着不稳定性,它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质空间或者某种精神空间,在“第三空间”当中它能承载更多有文化冲突或者多元文化的东西,所以像爱德华·索亚会去研究洛杉矶这样一个比较复杂的城市,一些后殖民研究也在使用类似的空间理论,去分析宗教、种族、性别、殖民与被殖民、东方与西方那些二元结构之外的问题,对于美术馆,“他者”指代在大流行期间一种新的美术馆空间形态,它不是物质的、权力的、不朽的,而是承载着更多的社会与文化矛盾、担负着更多社会介入的功能,也与微观社会的反应更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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